关于女儿郝冬梅与“光子片”之子周秉义的婚事,金月姬内心深处感到反感。
在与秉义见面之前,金月姬对郝冬梅进行了严厉的斥责:
你真的是太没有底线了?妈的意思是说你在监狱里成了“黑五类”。妈妈知道你在过去因为父母的牵连而经历了很多困难,但无论多么艰难,只要咬紧牙关,不就能挺过吗?妈不是在农村里都挺过去了吗?妈妈不是在狱中也挺过了吗?你妈是在文革中被打成右派的。难道不是从高干的女儿转变成了被称为“黑五类”的女儿吗?还不是因为你的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吗?难道仅仅是做了几年的知青经验吗?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笨!做革命比你的父母还要困难?归根结底,问题在于你缺乏足够的坚韧性!
如果你足够坚韧,能够坚守择偶的基本准则,那么在当前的选择标准下,你不就能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标准了吗?
选择哪种类型的家庭是不合适的?妈说,咱们家就有这么一对儿。偏偏选择向那些边缘和角落去寻找!妈说那就看你自己了。我听说过光字片这样的地方,那里的普通家庭怎么可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年轻人呢?即使不见面,妈妈也能预测你嫁给了怎样的男人!
一系列的质疑揭示了金月姬对于女儿选择伴侣这件事的深深失望和愤怒。“我不想要他!我不想和他结婚!”她直言不讳地告诉冬梅:“假如你真的为我带回了一个普通的女婿,你作为母亲难道不会要求你与他解除婚约吗?”
幸运的是,金月姬因为秉义的宽宏大量和深厚的学识而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她不仅接受了这位女婿,还有些困惑地表示:“真的很奇怪,一个只看文字的家庭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孩子!?”
金月姬那种高傲和居高临下的态度是她内心深处的特质,这种性格是由两家之间的社会阶层差异自然产生的。
尽管周秉义娶了省长的女儿并成为金月姬的女婿,但直到他的父母去世,两家的亲家都没有见过面。
在金月姬的心中,她只把周秉义当作女婿,但她从未考虑过与周家有任何亲戚关系。
在小说的最后部分,梁晓声先生做了一个总结:
婚姻中的纽带,显然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一概念,其实是建立在家庭的社会地位之上的。
超等级的缘分并不是普遍存在的,它很可能是由一个特殊的时代或由才子佳人所塑造的——例如周秉义与郝冬梅之间的婚姻就是这样......
在一个门与户不匹配的婚姻中,想要和平共处是非常困难的,正如周秉义所指出的:傲慢并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由于双方的社会地位和存在的差异所导致的必然后果。
周父的突然去世让双方关系陷入了“僵局”:金月姬地位崇高,周父对她颇感不满,认为亲家看不起他,因此从未主动提出要与金月姬见面。
在《人世间》这部作品中,周父的葬礼上,金月姬以身体欠佳和光字片难以进入车内为由,未能出席。她原本约定要赠送的花圈,最后也未能送达。
傲慢与冷漠实际上是一对双胞胎关系,金月姬的高傲态度让周家的人感到一阵寒意。
因此,在金月姬去世之前,除了周玥曾在金月姬面前度过了两年,周蓉也有过一次去看望哥哥的经历,其他人都没有走进郝家的大门,也没有见过金月姬。
秉昆始终听从他的哥哥秉义的建议,即使他去寻求地位和能力都不如金月姬的曲秀珍的帮助,他也从未向金月姬寻求过援助。
金月姬是一位经历过雪山和草原的资深革命者。她的人生充满了波折,对待人和事都持有高度的警觉性,以至于除了她所在的社交圈,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视线之内。
这类人在政治上具有高度的敏感性、智慧和机敏,但他们却丧失了人性的温暖和作为人的基本情感。
当金月姬步入老年时,她开始进行深入的反思和觉悟。在生命的尾声,她改变了对周家人的冷漠态度,并将最后一次向组织提出请求的机会交给了她从未见过面的周秉昆。
周秉昆遭受的牢狱之灾
周秉昆因为与骆士宾竞争周楠的抚养权,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将骆士宾从二楼推了下去。当时,医院里。原本这种高度并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但不幸的是,骆士宾头部触地,经历了一年植物人的状态后,不幸去世。
显然,命运对骆士宾这种坏人也是宽容的,他甚至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周秉昆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关进了监狱一年,当他得知骆士宾不幸去世的消息后,他夜不能寐,翻来覆去。
那一年,当周秉昆和骆士宾从二楼坠落时,周秉昆站在高处,而骆士宾则站在下方。他是坐在地上的。骆士宾在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跌倒并失去了意识。
周秉昆并没有逃跑,而是接到了报警,并把骆士宾送往了医疗机构。
骆士宾在医疗机构被确诊患有严重的脑震荡,他的脊柱也出现了两节裂痕,连续几天处于昏迷状态,医院方面推测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状态。
骆士宾的年轻而美丽的妻子通过法律代表向法官明确表示,她不打算继续与周秉昆争夺周楠这名儿子的抚养权。
尽管周秉昆被判处了十五年的刑期,但他内心深感安慰。他意识到从那时起,没有人再与他竞争郑娟和周楠这两个孩子。
周秉昆觉得,由于他对骆士宾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因此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判决。
出乎周秉昆的预料,骆士宾意外地摔死了。他天生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尽管他对骆士宾怀有深深的恨意,但对于骆士宾因他而失去生命的事实,他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周秉昆同样感到恐惧,因为骆士宾的去世可能会导致他的刑罚期限延长。他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他原本被判处十五年的刑期,但由于他的出色表现和他在曲艺方面的特长,为囚犯提供了更为丰富的狱中生活体验。因此,他的刑期不断减少,从原先的十五年缩短到了十二年。
周秉昆深深地期望能尽快获释,并与郑娟和她的儿子们重逢。
因此,他连续几天都显得心不在焉,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幸运的是,水自流向他透露,骆士宾的配偶曾珊并没有打算延长周秉昆的刑罚期限。
水自流走之后,周秉昆满心欢喜地想要唱歌,因为世上唯一想要夺走他一个儿子的人已经去世,他无法不感到高兴。
金月姬在背后给予了“支持”
周志刚去世之后,周家和金月姬之间的矛盾和矛盾逐渐加深。周秉昆曾经这样向曲秀珍表达过自己的观点:
那两个门与户不匹配的亲戚,我的家人都不想去我嫂子的家里。这可把我妈给难住了。对我来说,您的亲情甚至超过了我嫂子和她的母亲。
在原作里,周秉昆搬入了带有门斗的俄式洋房,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遇见了金月姬。
当时,金月姬正坐在轮椅上,小保姆推着她。周秉昆看了她一眼,从她那气宇轩昂的气质中,发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老太太是嫂子的母亲。
在原作里如此描述:
这位老妇人的穿着非常干净,她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被修剪得笔直,没有任何混乱之处。她穿着朴素,一条淡紫色连衣裙。他的脸部和手部的皮肤显得非常细腻和白皙,整体气色非常好,给人一种非常富有的感觉。
周秉昆回想起了他的恩人,老太太曲秀珍。他觉得这两位外貌和气质截然不同的老太太的脸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那就是郑娟的母亲、他的母亲、春燕的母亲,以及他所有朋友的母亲的脸上所展现出的那种特殊气质。周秉昆觉得这种气质或许可以被描述为内敛、骄傲和红色的贵族风范。
当轮椅从周秉昆的视线中驶过时,老太太却始终没有向周秉昆投去一瞥。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周秉昆的好奇心驱使他跟随,最终得知了嫂子所居住的院落。
尽管如此,他从未踏足过这个庭院。
尽管当年俄式洋房被收回,秉昆仍然只是站在传达室外,请求警卫员协助将他的哥哥周秉义召唤出来。
冬梅与秉义一生都没有孩子,金月姬对热闹的生活感到厌烦,最初她并不认为这对年轻夫妇没有孩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感到孤单。
她逐渐认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并开始反思自己对周家家的冷漠态度。金月姬看到周秉昆频繁地访问曲秀珍的家,感到有些遗憾,并向曲秀珍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在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被孤立地关押着,这导致了一系列的后遗症,比如一旦人多了,血压就会升高。
当我家的冬梅在初一提到她的丈夫是光字片家庭的孩子时,我的脑袋突然变得嗡嗡作响,深怕那所谓的亲家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明天的事情而上门制造麻烦......
因此,建议双方的亲家避免交往。在秉义他们的家中,除了他的妹妹有一次访问,其他人甚至都没有走进我家的大门。
最初的想法是,这种方式挺好的,能让你省心。
但我现在却认为,这样的行为过于冷淡和缺乏人情味。
我偶尔会思考,为何我会变得如此?
我们最初是普通民众的一份子,我们愿意为了民众的福祉而毫不犹豫地投身于革命事业,是那些口口声声宣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们。
从逻辑角度看,像我们这样的人,理应认为普通人是最亲近的,但为何我们变成了最不愿意与普通人结亲的人呢?
就像有一个普通家庭与我们这样的家庭建立了亲家关系,然后变成了我们的敌人一样。
金月姬被周家的“骨气”和“志气”所震撼,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高傲和自私。当她步入晚年时,她开始尝试弥补这个对周家人的遗憾和遗憾。
周秉昆被关进监狱之后,金月姬不仅没有明确划分界限,反而一直在背后提供帮助。
周秉昆在监狱里所遭受的对待,实在是令人称赞,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高尚品质,另一方面则是金月姬利用她的人脉与狱方取得了联系。
周秉昆曾对这个人产生了对曲秀珍的怀疑,但当曲秀珍来访时,她坚决否认了这一点,并告诫他,必须进行彻底的改造,争取获得减刑,而不是依赖任何不正当手段提前出狱。
直到周秉昆从监狱释放,他仍然对这个所谓的“好人”一无所知。很明显,金月姬渴望成为一个“无名英雄”,她并不希望周秉昆为此而感激。
蔡晓光意外地从护士那里了解到金月姬为周秉昆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你是真的吗?医院里,但不可能。蔡晓光向周秉昆发表了言论:
你在监狱里得到的关心和照料,并不是因为他人的影响,包括我在内的家人和朋友。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其实是郝冬梅的母亲。
郝冬梅妈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所说的话,让你得到了三年的减刑和提前释放的机会。
金月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周秉昆恳求宽恕“
金月姬身体状况严重恶化,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省市领导的探访期间,她提及了关于周秉昆的情况。
冬梅的母亲表示,除非是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她不太可能与普通工人之家结为亲家,更不可能是光字片工人之家。
既然他们的唯一女儿和儿子已经结为夫妇,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作为母亲,即使感到遗憾,也不应该强行分开他们。
然而,她担心亲家会因为各种复杂和麻烦的事情来找她,因为她从未走进过亲家的大门,甚至在亲家公或亲家母还在世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他们。
关于女婿的弟弟秉昆,她从未有过面对面的接触。
如今,当她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她突然产生了利用亲戚的力量来证明自己依然具有人情味的想法。
金月姬直言不讳地指出:“当干部家与干部家结为亲家时,怎能不互相利用权力呢?毕竟,你们家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我们家的事就是你们家的事,这样的互相利用真的是合情合理吗?”
她并不觉得向组织提出一丁点的个人要求是过分的,她为秉昆争取的减刑是“必须得到”的,不能有任何反驳。
金月姬在完成这个遗愿后不久便离世了。周秉昆甚至没有机会与老太太见上最后一次面。
周秉义与郝冬梅都没有意愿将此事透露给周秉昆,以免给他带来更多的心理压力。冬梅在与秉昆见面时,特地摘下了她臂弯的黑纱,这足以显示她的善良和理解。
蔡晓光无法忍受两家之间的心结始终无法解开,他向周秉昆透露了这一切,并表示:“老太太能为你这样做,意义重大,这证明了她在临终前,还是真心地承认了你们周家的亲戚。”
然而,周秉昆并不感激,他说:“仅仅是为了让我提前离开一年,她为何要这样做。“”那是我们家最后一个女儿了!当我的父母还在世时,如果她有机会与我父母见面,哪怕只是一次,我会对她充满更深的感激......“
儿子周聪插话打断了秉昆的话,并说:“爸爸,你说的不准确,据我了解,爷爷在亲家关系方面也从未表现出任何主动态度。“”我知道。“
确实,周家与郝家之间出现的“疙瘩”,并不是由于同一家庭的问题,而是由于双方都“持有”态度,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
在听到儿子和蔡晓光的安慰后,秉昆终于释放了内心的不满,前往金月姬的墓地进行祭拜。
经过多年的时间,当双方的父母都去世后,这两个家庭终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认亲“。
总结
在《人世间》这本书里,作者以极其直接和真挚的方式揭示了社会阶层之间的差异、误读和逐渐加剧的距离。
金月姬是一位非凡的女性,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智慧、机敏和洞察力,更重要的是她能够识别并解决自己的问题,并有勇气去改正和采取实际行动。她的勇气、智慧、坚韧都让人折服。对于一个内心充满优越感的贵族来说,这既是难以获得的,也是极其宝贵的。
金月姬过去一直看不起周家,害怕这样的贫穷亲戚会给她带来麻烦和拖累;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实际上这也是权贵阶层普遍面临的问题)时,她能够摆出高傲的姿态,去进行弥补和纠偏。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终于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通过金钱或权力来维持的,只有深厚的“人情味”才能使关系更加持久和真挚。
然而,我们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门与户不匹配的婚姻所引发的冲突和矛盾,不只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更深层次地影响着我们。
正如梁晓声先生描述的那样,郝冬梅与周秉义之间的婚姻关系:
他们就像是两条道路上的两辆车,虽然扳道工任性地操作了道岔,并在那里相互纠缠了数十年,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各自走各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