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又喝酒了。
我在半山腰的别墅区苦等了半个月后,终于在雪夜里迎来了我的丈夫,他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身上酒气浓重。
也对,不喝酒,他如何想得起我来?
面前的老公脸色微红,粗犷的大手迅速拽下我下身所有衣物,旋即双手用力一拖,将我整个人甩在床上,睡裤丢在地上。
没有丝毫预热,滚烫粗鲁的东西便闯了进来,伴随着猛烈的撞击,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哼了一声。
“忍着!”
他声音冰冷,撞击力度愈发强烈,双手死死的按住我的双臂,那里的伤痕还没有好。
又是这样。
我拼命咬住嘴唇,拼死也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些许不适的声音便会换来更加肆意无情的虐待。
除了下身是赤裸的,我上身的衣物他完全没碰。
从不吻我,从不抚摸我,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有生命的……
他越来越疯狂,我咬着嘴唇配合着他,灯光下他的脸庞帅气依旧,健硕的胸膛就在我面前,我却不敢去抚摸。
“可心,我爱你……”
他低吼着,说出了这句预料之中的话。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叫着别人的名字,故意羞辱我。
我叫安然,老公米阳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可心是我家保姆的女儿,聪明漂亮,从十八岁开始,我们三个便经常作伴去旅行。
我害怕她自卑,便央求父亲给她不菲的红包,这让她和我们旅行时,有足够的尊严。
我和米阳一直没有确定关系,旦彼此心照不宣。我始终认为,我一定会和他厮守终身的。
直到在新疆的吐鲁番,一家民宿的房间里,我看到可心趴在米阳的腿上,两人的衣服挂在窗台上。
那一刻,我彻底疯了,独自坐飞机回家,断绝了和安然米阳的联系。
回家后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一个让我更加崩溃的消息。
我爸强*暴了可心,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月,可心检查出来感染了HIV病毒。
经过调查,HIV病毒是我爸传染给她的,而我爸应该是被一个KTV歌手传染的,那个歌手私生活很乱,我爸还有一个姓姚的朋友也被传染了。
事情曝光后,我爸留下一封带血的遗书,便跳楼自杀了。
遗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将财产一分为二,一半财产赠给可心,另一半留给我和我哥。
我打小便失去了母亲,父亲去世后我精神一度崩溃,去加拿大逃避了三年。这三年里我不和任何人联系,每天不停地画画。
直到米阳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重新感受到了温暖,与他冰释前嫌。
米阳将我带回国,第二天便举行了婚礼。
一场只有我们两人的婚礼。
婚礼当晚,他便像今晚这样,冰冷粗暴的侮辱了我。
侮辱结束后,他会点一支烟,冷漠地告诉我:“这就是报应!”
此时我的下体还在火辣辣的痛着,挣扎着爬起来,帮他把烟灰缸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父亲造下的孽,便由我来偿还。
“你父亲强*暴了可心,我便强*暴你一千次,一万次,让你生不如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凌晨1点的钟声,我泪如雨下。
“米阳,我有事求你。”
我抬头说道。
米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听说你认识美国精神科的专家,能不能帮我哥哥……”
我的声音如蚊蚁,这已是挤出极大的勇气了。
我爸走后,我哥因为无法面对现实,精神出现严重的问题,一直在治疗,却不见起色。
米阳闻言猛地站起来,脸上笼了一团黑色。
“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我提你的家人,你家人就是死一万次,都是活……该!”
最后那个字,他落得极重。
随后,他掐灭烟头,丢在床上。
我知道他要走了,每次来侮辱完我,他从不过夜,他说过,看到我的每一刻,都让他恶心。
汽车发动机响起的时候,我扑到门口,想叮嘱他开车慢点,却终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早晨,雪盖住了漫山遍野,我被电话声吵醒。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是枕着那根丢在床上的烟蒂睡的,烟蒂上,还保留着他的味道。
“安然,你哥哥的病有进展了,医院一趟吧。”
电话是哥哥的主治医师打来的,我欣喜若狂的跳下床,简单洗漱了下,便开车出了门。
这个别墅是米阳让我买的,他说不希望在市区里见到我,让我搬到山上住,我答应了。
下山后,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月还没有给可心送药,去医院正好顺路给她送去。
虽然可心得到了我家的一半财产,可我坚持要承担她维持药物的费用,一方面是为我父亲赎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
车子开进她家小区,刚下车来到别墅外,便听到她家小院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我哪儿知道孩子是谁的?上次来了那么多男人,他们不知道我有病,我才不会让他们戴套呢。”
“行了行了,妈你就别啰嗦了,要不是我给那老家伙下药,把病传给他,告他强*奸,咱家哪儿来这么多钱,你怎么可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行了不说了,我挂了,得堕胎去了。”
我瞬间感觉到天昏地暗,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HIV病毒,是她传染给我爸的,而不是我爸传染给她的?
我扶着墙站了好久,才恢复了体力。此时小院里已经没了声音,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才走了进去。
敲开门后,可心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到我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是平时,我看到她后会感到十分愧疚。可今天,看到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药呢?”
她说着,便往我包里看。
HIV患者只要有药物维持,便可以长期的存活下来,可我没想到她患病期间还出去胡搞,竟然连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你……混蛋!!!”
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却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愤怒。
她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没变,但是从兜里摸索出了手机。
“安然姐,你怎么这么骂我……我是受害者啊……呜呜呜……”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然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
尽管我发现了她的小伎俩,却依旧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
“你就是个混蛋,骗子!骗子!!!”我怒吼着,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我也不知医院的,见到我哥时,脸上早已被泪水覆盖。
医院的病服,嘴里流着哈喇子,痴痴傻傻的看着我。
他之前完全不是这样的,聪明能干,高大帅气,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男神。自从我爸死后,他受了强烈的刺激,便变成了这副模样。
“然然,吃糖,吃糖……”
我哥手里总捏着一根棒棒糖,每次见面都让我吃。这根棒棒糖他捏了四年了,都发霉了。
“好哥哥,你乖乖的待着啊,我去见见医生,他说找到你的治疗方案了。”
我说着,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乖巧的点点头,一米九的个头,在我面前仿佛是个孩子一般。
我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丝微笑,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我哥的主治医师柳医生是他高中同学,这个女孩当时特别喜欢我哥,所以当她得知我哥生病后,第一时间来求我,让医院,由她亲自照料。
“柳姐,我哥的病有救了吗?”
她点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水,转身把门关上。
“安然,经过一系列的诊治,我们发现,你哥的病,并不属于精神科的范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米阳打来的。
可心告状可真快啊,我前脚走,她后脚就找米阳哭诉了。
把电话调成静音,我看着柳医生,着急地问她:“姐,你说的我不明白,我哥不是精神病,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平静的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很可能,是药物所致。”
?“药物???”
我猛地站了起来,这么说,我哥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你先别激动。”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窗外,随后低声说道:“我虽然是你哥的主治医师,可他的详细检查报告一直被院长扣留着。最近院长调走了,我才偶然发现了这份报告。”
说着,她递给我一张纸。
在她的指导下,我找到了“服用苯丙胺过量”的字眼。
她解释着,过量服用这种精神性药物,是有可能造成精神损伤,最终导致神志丧失。
柳医生说,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病根,显然是有人故意隐藏了真相。
现在终于确定了原因,要想治疗也不难,但是需要很多很多钱。
她说话的时候,米阳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我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时,手机上已经有六个未接来电。
当米阳再次打来,我精神恍惚地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他的怒吼声。
“你还嫌对可心造成的伤害不够吗?得病的怎么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哥就在我面前,乖巧的看着我。我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怒吼,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没有反驳米阳,微笑的听完他的怒吼,然后礼貌的说:“你说完了?”
那边愣了一下,骂了一句:“神经病!”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紧哥哥的手,看着他呆傻又俊朗的面孔,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哥哥的事情,一定跟可心有关系,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买通院长跟她一起隐瞒的,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管怎样,可心对我一家子造成的伤害,我早晚要连本带息的还给她。
在这之前,我要先治好我哥哥的病。
柳医生说,上海对此类病症有完善的治疗方案,只是我哥中毒时间太长,需要花多少钱,她心里也没数。
可是钱,我现在真的没多少了。
我爸虽然给我留了一半财产,但分配的时候,可心做了手脚,将我爸名下的不良资产甩给了我,那些资产虽然也值钱,想迅速变现却很困难。
这几年给我哥治病和给可心买药,我手里的钱几乎要花完了,现在上哪儿去找一大笔钱去?
我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栋在半山腰的别墅了,如果把别墅卖掉,应该能凑够给我哥看病的钱。
只是,那栋别墅是我和米阳唯一的纽带,我有点不舍。
在医院和柳医生又聊了会儿,我和哥哥道别,准备去想办法筹点钱。
刚走出精神科,便见到米阳从妇产科里走出来,他一看到我,脸色骤变,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他来到我跟前,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贱人!”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整个脑袋都是木的。
预料到可心给他告了我的状,说我欺负她,也知道他会来替可心出气,却没想到他竟然打我。
“你竟敢找人强*暴了可心!都让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脸憋得通红,浑身气得直发抖。
我瞬间便明白了。
可心自己出去鬼混怀了孩子,却说是我找人强*暴了她,她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
“米阳,你就这么相信她吗?她……”
“你住口!”
米阳离我更近了,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人证物证都有,你骂可心的话我也听到了。可心心眼好,求着我不让我报案,否则,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他步步紧逼,我摇着头,不停后退,直到被他逼退到精神科走廊里。
医院里路过的人不敢管,纷纷躲避着我们。
我咬着牙忍着,想告诉他真相,可我没有录音也没有其它证据,即便说出来,他会信吗?
这时,米阳的电话响了,他急忙接通电话,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挂掉电话后,他看向我的目光更凶了。
“可心现在都想自杀了!!!”
说着,他猛地扑向我,似乎想要将我撕碎一般。
就在这时,从病房里突然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撞向他。
米阳本来打向我的手,落在了那个人身上,高大的身影撞在墙上,脑袋与墙壁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哥!
这里距离我哥的病房不远,他一定是看到我在被人欺负,就冲过来帮我了。
哥哥高大的身躯歪倒在地上,后脑勺上鲜血直流,淌到了地上。
即便如此,哥哥还在呆呆的看着米阳,不停地说着:“不要欺负……我……妹妹……我……妹妹……乖……”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米阳也愣住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消散了,他盯着我哥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在离开精神科走廊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侧了侧脸,旋即又坚定的走开了。
医生终于赶来,将我哥送去包扎。
柳医生说,我哥的脑袋受到了重创,很可能已经造成脑震荡,就更要抓紧准备送到上海治疗,不然可能一辈子都会是这个状态了。
病床上,我哥已经沉沉睡去,回想刚才的一幕,我清醒的认识到,米阳对我的怨恨和误解,已经深入骨髓,他永远也不会相信我了。
哥哥伤势不轻,医院住几天,于是出门买了一些必备品,医院。
精神科和妇产科只隔了一条楼梯过道,在经过那条过道的时候,我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住。
“哎呦,这不是安大小姐么。”
不用回头,我便听出,这是可心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她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手里提着一个病历袋,一脸蔑视地看着我。
我刚想说话,见她往我身后扫了一眼,脸色一转,蔑视的眼神不见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米阳已经从我身后走过,厌恶地瞪了我一眼,两步来到了可心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肩膀。
我说她怎么一秒钟恶魔变天使了,原来是看见米阳了。
可心顺势往米阳身上一靠,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阳哥,你不要怪然姐,我休养几天就好,真的……”
说着,她轻轻拽着米阳的袖子,亲密的就像一对小夫妻。
米阳紧紧抱着可心,看他那心疼的样子,我的心就在滴血。
真想上前撕烂可心的虚伪嘴脸,可一旦我这么做,米阳对我的误解和仇恨就更深了。
这时,可心一边说话,一边向我走来。
“然姐,安哥哥还好吗?我好久没来看他……”
就在她靠近我的时候,忽然墙上一撞,硬生生跌倒在地上,同时惊叫道:“啊……然姐你干嘛推我呀!!!”
我一直站在原地,连根手指头都没动,更别说推她了。
米阳连忙把可心扶起来,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受伤,肚子痛不痛,可心蹙眉摇头,好生可怜。
米阳腾得站起身,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来到我面前,大巴掌打在我脸上,力道极重,我跌倒在地上。
我疼在脸上,痛在心里。
米阳啊米阳,你连这点拙劣的伎俩都看不透吗?你对我还真的会下如此狠手!枉我这么爱你。
“米阳,你就是个混蛋!!!”
米阳再次气愤地朝着我扑过来,可心假装不忍,劝米阳不要再打我,说我并不是故意推她的。
和她一比,我就是个歇斯底里的悍妇,歹毒、阴险、不择手段。
而她,每次在陷害我之后,总会懂事的劝米阳,不要跟我生气,但只会让米阳越发讨厌我。
米阳回头看向我,深邃迷人的眼眸里,燃着怒火,他攥紧了拳头,向我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他锃亮的皮鞋踏出第三步时,一脚踹向我的肚子。
我只感到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时,柳医生站在我面前,她的眼角挂着泪水。
我想抬手,却发现右手在输液,而我此时正躺在病床上。
“柳姐……”
我说着话,只觉得自己肚子特别疼痛,便伸出左手向下摸去。
柳医生拉住我的手,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安然,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跟?”
我惨淡一笑,看来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结婚这一年来,我从未将自己家的事告诉别人,因为不想破坏米阳的形象。
米阳是近几年来帝都新崛起的青年企业家,白手起家在这座城市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辉煌。我除了替他高兴之外,任何事情都帮不到他,只求自己不扯他的后腿。
见我没说话,柳医生哭得更凶了。
“安然,你知道吗,你的孩子没了,被那混蛋,一脚……一脚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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