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靳先生大叔有三好成熟隐

前世,宁言是被自己给蠢死的。

重生后,撕绿婊虐渣男,发誓要抱紧帅气老公的大腿,绝对三从四德。

扮弱装怂、楚楚白莲、妖娆御姐,为了完成推倒靳夜寒这个小目标,宁言在COSPLAY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都说大叔有三好——

成熟、隐忍、易推倒。

宁言扶着腰,疼的呲牙咧嘴:“靳夜寒这个衣冠禽兽,他跟隐忍这俩字有半毛钱的关系!”

看着骂骂咧咧闹着要离家出走的小妻子,靳夜寒嘴角抽了抽——

说好的三从四德呢?

第1章重生

宁言从昏迷中醒过来,医院的手术室里。

耳边是医生不带温度的催促:“立刻进行麻醉,病人腿受重伤,必须尽快手术。”

这分明是她读大四那年,意外医院的情景。

因为这场意外,她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了。

可是她明明因为别墅失火葬身火海,大火吞噬的痛苦似乎还依然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宁言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她竟然重生了!

当麻醉师手中的麻醉针即将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宁言长腿高高踢起,狠狠的劈在了麻醉师的脑袋上。

她这一踢是牟足了全力的,麻醉师当场就被她踢昏了过去。

然后她抢过主刀陈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将他的右手按在手术台上。

下一刻,锋利的手术刀贯穿了陈医在生的整个手掌,鲜血溅在了宁言苍白的脸颊上。

“啊!!”

手术室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宁言踩住陈医生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贯穿手掌的手术刀却已利落的拔出。

“说,谁让你给我做手术的?”

她的确是被摩托车给撞了没错,可因为她躲避及时,所以腿上的伤不过是些摔伤而已,根本没有做手术的必要。

可在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个手术,双腿彻底被废,只能永远的坐在轮椅上。

也是到了后来,她才知道真相,她的腿神经被这黑心的陈医生给毁的。

不过此陈医生却只疼着撕心裂肺的大叫,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吗?”

宁言把玩着手术刀,邪恶的扬起唇角:“不如挑断你双手的手筋,也好让陈医生体会下永远不能拿手术刀,当废人的痛苦怎么样?”

“我说……我说……”

陈医生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恶魔,他毫不怀疑她会将他拖入地狱。

“是宁夫人……”

话还没有说完,陈医生悲惨的尖叫声再次响了起来。

宁言手起刀落,陈医生的小拇指滚落在地。

她眸光清冷的喃喃自语:“前世你断我两条腿,如今我只取你一根手指,你也算是赚到了。”

痛苦哀嚎中的陈医生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靳夜寒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孩手持滴着血的手术刀,单膝跪在手术台上的一幕。

陈医生鲜血淋漓的手被她踩在脚下。

看到他,女孩下意识的抬手拭去脸上的血渍。

听到她被车撞的消息,他丢下重要的签约急着赶过来,但看到的和他预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宁言扔掉手中的手术刀,跳下手术台,单脚蹦到靳夜寒的面前。

“你怎么才来?再晚点话,我的腿可就要被这黑心医生给弄残了。”

前世,当靳夜寒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一切已成定局根本无力回天。

她无辜娇嗔的模样和刚才的狠绝凌厉判若两人。

靳夜寒甚至怀疑,刚刚看到的罗刹女跟此时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她刚说的话。

将受伤的女孩抱起,目光阴鸷的看了眼倒地哆嗦的陈医生,冷声吩咐身后的助理贺杰:“断一根手指太便宜他了,把他手废了。”

清砚说:

  

第2章一直以来,对不起!

无视身后杀猪一样的哀嚎,靳夜寒抱着怀里的宁言离开。

定定的看着他棱角分明冷冽好看的脸,宁言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穿着短裤,膝盖上的伤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

靳夜寒下意识的拧眉:“再忍忍,已经给燕城打了电话,现医院。”

宁言知医院里的任何人,所以才会找凌燕城。

她记得前世,知道她的腿废了之后,医院给毁了个寸草不生。

之后多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要医好她残腿的决心,就算她被囚在别墅的那两年也是一样。

可她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顾念着所谓的亲情和姐妹之情,执意要把他推给宁晴,用各种极端的方式逼他离婚。

察觉到她的目光,靳夜寒垂眸问她:“怎么了?”

宁言搂住他的脖子,脸紧贴在他的胸口:“一直以来,对不起!”

她反常的举动和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靳夜寒身体变得僵硬。

结婚两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柔弱温顺的一面。

可是靳夜寒心里却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高兴。

综合她一贯的作为,他不得不怀疑她是改变了策略,可能等他放下戒心,放松对她的监管后,她会跟着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远走高飞。

见他阴着脸,紧抿着唇,很明显是在生气,宁言也不知道他是在气什么。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解开他的心结,消除他心底的芥蒂。

医院,而被他支使的凌燕城也早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给宁言做了全面仔细的检查,凌燕城松了口气:“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伤成这样,你跟我说不要紧?”靳夜寒阴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凌燕城叹了口气,推了下金丝镜框,提醒他:“我说靳少,我是医生,专业的!”

被当跑腿儿的使唤他也就忍了,可是质疑他的专业,绝不能忍!

“我这伤也就看起来严重,其实真没事儿!”

宁言拉了下靳夜寒的衣袖:“你刚也看到了,完全不影响使用。”

靳夜寒冷哼了声后,沉着脸不再出声。

凌燕城则是微眯起眼,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宁言。

从他第一次见宁言开始,她对靳夜寒的态度一直都是像有血海深仇一样的仇视,从来没有心平气和过,更不要说是像现在这样轻声细雨的安抚。

他这样的打量让宁言很不自在。

然后凌燕城看到,小丫头毫无征兆的搂住靳夜寒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

还挑衅般的冲他扬起小脸:“我们夫妻俩的日常沟通,凌少有意见?”

凌燕城耸了耸肩,他能有什么意见?

不要说是在这里亲脸了,就算这俩人要立刻进行造人工程,他也能立刻给他们铺床腾地儿好吗?

这两年,他就差烧香拜佛,祈求宁言能幡然醒悟。

这样靳夜寒这个恶魔弃夫就不会总缠着他喝酒,他也能早日从苦不堪言中解脱出来。

上药包扎好伤口,打了针之后,宁言主动挽住靳夜寒的胳膊:“今天是奶奶生日,我们回老宅陪她老人家吃饭好不好?”

靳夜寒抽出胳膊,看她的眼神讳莫如深。

下一刻,他把凌燕城赶出诊室,狠狠摔上了门。

“把衣服脱了!”

宁言惊的目瞪口呆,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胸前:“你……你说什么?”

靳夜寒步步逼近她,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把衣服脱了,别让我再重复!”

他这是要干嘛?

“那个……咱们有话好说行吗?”

宁言试图安抚他,但失去耐心的男人完全不给她机会,粗鲁的将她反身按倒在病床上,伸手掀起了她身上的T恤,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靳夜寒,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宁言备感屈辱,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第3章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

男人带着薄茧的粗粝手指轻抚着她的背,认真而真挚,但只是单纯碰触,不带丝毫情.欲色彩。

宁言原本涨的通红的脸突然煞白。

她知道了他在确认什么,难道说他已经发觉到她的异常了?

“起来吧!”

男人为她扣好内衣扣子,松开了对她的控制。

靳夜寒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诞的可笑,他怎么会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宁言呢?

就算脸可以整容伪装,但她蝴蝶骨位置的那个心形疤痕是不可能伪装的。

那是他们结婚的那一晚,她拼命挣扎时被伤到的。

猜测到他的怀疑,宁言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离了一样。

靳夜寒这个男人敏锐的让她恐惧,可是她不能退缩,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今天他确认过了疤痕应该释去了心中的怀疑,至少说明短时间内不会再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拍了拍惨白的脸颊,恢复了些红润后,开门跟了出去。

这一世,她既然重生智商余额充足,就一定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楼道里,面色阴沉的男人背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跟他说话的凌燕城彻底被无视了。

“我们还去老宅吗?”宁言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

“……”男人沉默无语。

宁言继续故做轻松的道:“不过我得先换身衣服,这鬼样子简直像是被人给强了似的,太难看。”

她委屈撇嘴的模样,却让靳夜寒心中一紧。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咳……”怕被无辜波及,凌燕城干咳了声提醒。

宁言立刻笑着讨好:“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又不是真的被强……”

靳夜寒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

呃……

凌燕城觉得这丫头在讨好人这方面是真的完全没有天赋,火上浇油的本事倒是不小。

“那个……”

他刚想帮着圆场,靳夜寒已经抱起宁言,一阵风似的从他眼前消失,完全不留下一丝痕迹。

寒风飘过后,凌燕城只能对着空荡的诊室抱怨:“真把少爷我当他家打杂的了?”

靳家老宅。

靳老夫人的生日,可是却连一点温馨欢乐的气氛都没有,气压简直低沉压抑到了极点。

“妈,我刚给司机打过电话了,他说夜寒被宁言给叫走了,连人都没看到。”靳家次子靳绍平握着手机,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

妻子沈茉莉立刻附和:“妈,宁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时不见人影也就算了,您生日都不露面,现在就连夜寒都被她给拐跑了。”

靳绍平冷哼了声:“这夜寒也是,就这么由着她胡来,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靳老夫人紧抿着唇不出声,沈茉莉心中得意。

前来贺寿的宁成辉尴尬的道歉:“老夫人,都怪我们把这个女儿给惯坏了。”

沈茉莉不满的白了宁成辉一眼:“姐、姐夫,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两个能把对宁言那丫头的心思花一半在晴晴身上,那丫头也不至于这么嚣张没教养。”

沈茉莉和宁夫人沈蔓芝是亲姐妹,也是因为这样,靳宁两家走的比较近。

当初沈茉莉是想让宁晴嫁给靳夜寒的,可谁知事与愿违,靳老爷子竟然选中了宁言那个臭丫头。

沈茉莉拉着宁晴的手:“不是我自卖自夸,我这个外甥女真的是万里挑一,如果不是夜寒已经结婚了,我还真舍不得她嫁给别人。”

她的话音刚落,俏皮明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还真不好意思,让二婶失望了。”

靳夜寒扶着一瘸一拐的宁言进来:“我和夜寒已经结婚了,别的那些个野女人再怎么眼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说这话的时候,宁言清冷的目光一直落在一脸娇羞的宁晴身上。

那种轻视不屑的眼神让宁晴觉得心底的秘密就像是被发现了一样,不自在的避开了和她的对视。

沈蔓芝脸上则闪现出一抹慌张,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却还是被宁言捕捉到了。

沈蔓芝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精心策划的意外,重金收买了陈医生,可这臭丫头竟然还是完好无损的出现了她的面前。

  

第4章哪个混蛋撞了我的孙媳妇?

一身红裙的宁言看起来那么的明艳夺目,衬得清汤寡水的宁晴越发的不起眼。

沈蔓芝紧握着手,指甲都要嵌到手心里了。

见宁言腿上的伤,靳老夫人神情紧张不安:“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她刚想往里面走,突然手腕被人拽住,然后脚下一轻,人已经被靳夜寒给拦腰抱起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尤其在长辈面前抱她呢?

虽然难为情的羞红了脸,可是心里甜丝丝,对这种当众秀恩爱的举动很喜欢怎么回事?

靳夜寒那双深沉冷冽的眼眸盯着宁晴,让她出于求生本能,赶快把老夫人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宁言委屈的扑进老夫人怀里:“我被个要断子绝孙臭不要脸又下贱的狗杂种给撞了。”

她刻意没有提陈医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沈蔓芝总觉得宁言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在指桑骂槐。

而靳夜寒深邃的双眸微眯。

来的路上,他接了贺杰的电话,陈医生如实交待,一切都是宁夫人沈蔓芝幕后指使。

从宁言的表现来看,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向来把沈蔓芝和宁晴母亲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可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伤心失落,反而毫不留情面的暗怼沈蔓芝。

他们没见面的这短短几天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哪个混蛋撞了我的孙媳妇?”

一直在书房躲清静的靳老爷子摔门出来,冲着靳夜寒吹胡子瞪眼:“你就这么由着别人欺负你媳妇儿?”

“我已经交待了贺杰,等抓到人一定严办。”

老爷子冷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老夫人关切的追问:“医生怎么说?”

宁言没心没肺的轻快笑着:“凌燕城说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你如果出点什么事的话,让我和你爸怎么活?”沈蔓芝追悔莫及似的抹起了眼泪。

沈茉莉不满的哼了声:“我说姐,你没听你那宝贝女儿说吗?只是皮外伤而已!”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女儿,她这姐姐怎么就对宁言这么上心,对宁晴不闻不问的。

这偏心是不是也偏的太过分了?

靳绍平板着脸,摆着长辈谱:“这点小伤都得我们做长辈的三催四请才能赏脸见一面,这要伤的重了,还不得我们去伺候着?”

沈茉莉叹了口气:“夜寒,你也别怪你二叔说话难听,你说你们竟然连你奶奶的生日都不记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沈蔓芝立刻为宁言开脱:“言言她最近一直在忙毕业的事,这事都怪我考虑不周。”

“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茉莉被气的要跳脚:“要我说,这跟忙不忙的根本没关系,主要啊,还是要看有没有那份心!”

和精心为老夫人准备了礼物的宁晴相比,简直就是对比惨烈。

她就是要让靳家人知道,像宁晴这样温柔又知书达理的孩子,才最适合做靳家孙媳。

宁言直接无视掉他们的挑拨,拿出一个锦盒递到老夫人面前:“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5章反正该滚的人不是我

老夫人接过锦盒打开,一枚精致的印章映入眼帘。

“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知道奶奶平时喜欢写字作画,正好手里有块籽料,就刻了这枚印章。”

老夫人惊讶的问她:“这是你刻的?”

宁言难为情的挠挠头:“刻的不好,但这是我的心意。”

老夫人心里暖暖的,握着她的手:“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老夫人觉得,自己真是没白疼宁言。

要找到这么上好的籽料,还得刻出印章,少说也得提前几个月做准备。

这么有诚意的礼物,她能不喜欢吗?

宁言的这份礼物无异于狠狠打了靳绍平夫妻的脸。

其实这份礼物在她和靳夜寒结婚的那一年就已经准备好了。

那年她胃出血大病了一场,她怕沈蔓芝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家里人,偏偏赶上靳夜寒人在国外,是靳老夫人医院一直照顾她到出院的。

为了表达谢意,她精心刻了这枚印章。

只不过前世,这枚印章到她死都没有送出去。

不管是钦点她做靳家孙媳的老爷子,还是爱屋及乌的老夫人,对她的好都是发自真心的。

但前世为了离开靳夜寒,她几次三番的害他受伤,甚至癫狂到用刀捅伤他,害他差点丢了性命。

就连双腿废了,坐在轮椅上也是各种不安生,歇斯底里不停的自残折磨着靳夜寒。

二老对她彻底寒了心,甚至逼迫靳夜寒和她离婚娶宁晴。

只不过因为靳夜寒的坚持,二老不得不妥协,但却决绝的不肯再让她踏入靳家老宅半步。

最后的结果是导致她被靳夜寒软禁在了别墅中。

前世恨极了害她失去自由的靳夜寒,直到死过一次才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他会这么做除了保护她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之外,重要的就是把她跟宁家人给彻底隔绝开,不再让她受宁晴母女的蛊惑。

这么看起来,靳夜寒对那对母女的心思早就心知肚明。

老爷子把手里的紫砂壶摔在茶几上:“言言是我挑中的孙媳妇,是我们靳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谁要说三道四的,就给我趁早滚出这个家,别在我面前碍眼!”

靳绍平夫妻俩的脸色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任谁都看得出,老爷子这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靳夜寒不着痕迹的往宁言身边蹭了蹭:“嗯,反正该滚的人不是我。”

宁言怔了下,脸上刚消退的热度又升了起来。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跟当众向她表白似的?

宁晴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眼底掠过一抹失落。

“没想到姐和夜寒哥的感情这么好。”

想到前世和靳夜寒订婚的时候,宁晴让她“无意中”听到了对准姐夫的芳心暗许,才致使她做出了把靳夜寒让给宁晴的决定。

还有后来宁晴对他宽衣解带主动献身,想想宁言都觉得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们的确是感情很好……”

毫不避讳的抱住靳夜寒的胳膊宣示主权:“不过宁晴,你这不明不白的称呼都两年了怎么还改不了?或者说,你是压根儿不愿意承认夜寒这个姐夫?”

  

第6章他的腰被牢牢圈住

被她轻描淡写的点破小心思,宁晴难堪的无地自容:“姐,你误会了,我是……是因为习惯了……”

靳夜寒的目光落在被宁言紧抱住的胳膊上,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漠疏离。

随即抬眸看向宁晴,看得她小鹿乱撞,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绯红。

“你哪位?”唇角娇羞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男人冷漠的话就像给她当头泼了她一盆冷水。

宁晴清丽的脸依然通红,但却是被羞辱后的无地自容。

沈茉莉不甘心疼爱的外甥女受辱,阴阳怪气的挤兑宁言:“不过宁言,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好歹也打电话通知家里一声,你奶奶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安排司机去接你们……”

家里的座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深茉莉。

接了电话后,陈婶过来如实向二老说明情况,去接靳夜寒的司机,在回来的路上遇追尾事故受伤,医院。

老夫人被吓了一跳:“老赵人怎么样了?”

“胳膊骨折了,还有就是有点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几天,其它倒是没什么……不过,车被撞的挺严重的。”

“车怎么样无所谓,只要人没受重伤就好!”

老夫人嘱咐陈婶:“你告诉老赵,医院呆着,别急着出院。”

陈婶离开后,老夫人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今天老赵接到了靳夜寒的话,医院的还有她的宝贝孙子。

如果宁言没有被摩托车撞伤的话……

老夫人突然想到了靳夜寒和宁言结婚之前,她曾经去为他们算的卦——

这个女孩简直就是男人命中的贵人,因为有她,男人遇事都会逢凶化吉。

这让老夫人更加坚定的认定,宁言真的是孙子命中的贵人,她受伤是为靳夜寒挡了灾。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靳绍平夫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识趣的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宁言心中暗自冷笑。

前世老赵准时接到了他们,被追尾的时候,靳夜寒用身体护住了她,所以她只是受了点轻伤,而靳夜寒却昏迷了一周才醒过来。

她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件事,所以才会借换衣服为由,缠着靳夜寒他们二人的公寓一趟。

老赵其实早就被靳绍平给收买了,前世被追尾后他见靳夜寒受伤,又故意撞上了路边的护栏,这才是导致靳夜寒重伤的原因。

后来或许是靳夜寒查到了什么,老赵因为来路不明的巨额款,无奈离开了靳家。

相信这一世,这个结果依然不会改变。

因为这个小插曲,靳绍平夫妇也不敢再继续对宁言发难,一顿饭倒也是吃的平静无波。

最后在二老的坚持和靳绍平夫妇咬牙切齿的怨愤中,靳夜寒和宁言留宿在了老宅。

当宁言从卫浴室出来的时候,靳夜寒已经睡了。

背对着她,若大的床留着一大片空余,他身上只盖着一条薄毯,把被子留给了她。

清楚感觉到身边床铺下陷的时候,闭目假寐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腰被牢牢圈住。

  

第7章还是说你有别的女人了?

靳夜寒的身体有片刻僵硬,拉开她的双手转过身定定看着她。

宁言却倔强的拉着他的手,再次放在自己腰间:“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有问题?”

见他沉默,宁言揶揄的眨着眼:“还是说,你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他的缄默不语最终惹恼了宁言,翻身而起跨坐在他身上,恼羞成怒的质问:

“还是说你有别的女人了?”

“先下来!”靳夜寒伸手拉她,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不!”

宁言恶狠狠的威胁他:“靳夜寒,我今天就给你交个底,你要是敢说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给废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深邃的眼神讳莫如深,像是要洞穿她的内心。

宁言咬着唇,最终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般,抵在他胸口的手向下移,在接触他睡裤边缘的同时,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也被靳夜寒给捉住。

“你干什么?”

“做夫妻该做的事呀!”

无视他声音中隐含的怒气,尝试了两次没办法抽出自己的手,宁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只是稍愣怔后,身上不安分的女孩已经被他拽了下来。

靳夜寒周身都散发出阴鸷森寒的气息。

宁言却像是视而不见般,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糯糯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委屈:“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坐怀不乱,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拥着她躺在床上,摩挲着她的背:“睡吧!”

也许是经历了身心俱疲的前世,听着他有力稳健的心跳声,宁言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平稳时,靳夜寒睁开了眼睛,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

她的皮肤比一般白净的女孩还要更白皙,鼻子秀挺精致,双唇是健康的红色,根本不需要多余的修饰。

曾经多少个夜晚,他都想这样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守着长大的女孩,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她?

否则也不会明知她喜欢上了别人还强迫她结婚,不会在新婚之夜迫不及待的对她用强,逼得她以死抗争。

伸手将她脸颊的头发顺到耳后,靳夜寒眼底是再也不需掩饰的情深。

如果是欺骗,可不可以就这样骗他一辈子?

靳越集团总裁办会室,靳夜寒的整个身体嵌在办公椅里,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棱角分明的侧脸笼罩在白色的烟雾中。

一周前,他们为了那个男人不欢而散。

“靳夜寒,你如果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死给你看!”

当时,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被恨意染红,近乎歇斯底里的威胁他。

他让贺杰去查了她这一周期间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让她突然转变的契机。

就连她被摩托车撞伤,也是因为去赴那个男人的约会所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晚没睡的缘故,疲惫感突然侵袭而来。

抬手揉着发胀的眉心,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假寐养神。

恍惚间,察觉到手指间的烟被人抽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揉着他太阳穴的位置。

  

第8章靳夜寒,我们离婚吧!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而至的愤怒女声,打断了片刻的宁静,也让靳夜寒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出现在办公室一脸愤怒的宁言。

靳夜寒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受伤。

意识到什么的他转过头,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宁晴。

幽深的双眸微敛,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宁晴局促不安的立刻解释:“姐,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夜寒哥太累了,所以……”

“叫的这么亲热,要不要我立刻腾位置,然后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的态度强势而尖锐:“他累了所以帮他按摩?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你是不是还要宽衣解带的爬上床替他纾解?”

羞愤交加的宁晴早就已经哭梨花带雨,只是咬着唇一味的摇头否认。

“我倒是好奇,妹妹这是打算姐妹共事一夫呢?还是心甘情愿不计名分的做小呢?”

咄咄逼人的冷哼一声:“你愿意,我还嫌恶心呢!”

“姐,你真的是误会了!”宁晴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

“脏了的东西我才不稀罕要……”

见男人一直沉默,宁言更是火气上涌,骄傲的扬着下巴:“就让给你了!”

这五个字狠狠的撞击着靳夜寒的心,隐隐的钝痛从心底蔓延散开。

落在宁言身上的眼眸更显深沉,他看到动人心魄的笑靥自她唇边缓缓融开,然后听到了让他彻底失控的话——

靳夜寒,我们离婚吧!

即便重生了,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还是不可能改变,依然还是不可能容忍丝毫的瑕疵。

宁言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转身欲离开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握住,因为太过用力,毫无防备的她向后跌,撞进男人结实的怀里。

“放手!”

但她越是想要摆脱他的钳制,男人的手就收的越紧。

整个办公室中都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姐、姐夫……”

“滚!”

宁晴当然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以为他这话是对宁言说的。

“姐夫……”

无视宁晴楚楚可怜的哀求,把贺杰叫进了进来:“把这里的垃圾给我扔出去!”

贺杰愣了下,看到了他口说的“垃圾”。

对自家夫人的这个妹妹,贺杰也是极为头疼不屑的。

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不过是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怎么就被她逮着空子钻进来了?

见贺杰迟迟没有动作,完全失了耐心的男人沉声怒喝:“还不快扔出去?!”

不过不等贺杰动手,宁晴已经先一步哭着冲了出去。

为免殃及池鱼,贺杰退出去关上门,把自己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隔绝开。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男人阴鸷的眼神让宁言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刚才她也是被前世的怨气给支配了,才会冲动的失了理智。

可是又不想向他服软示弱,心虚的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我说我要离……”

“婚”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唇上感受到温热和重压,在让他失控的话说出来之前,低头吻住了她。

  

第9章我说我吃醋了

他的吻带着惩罚性,宁言的唇疼到麻木。

但她邓没有拒绝他,反而笨拙生涩的回应。

这让男人更为热切,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齿关。

淡淡的烟草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宁言被动的接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袭。

直到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的时候,靳夜寒终于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气息沉重的喘息。

“我说过,就算你心里装着别人,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困也要困你一辈子!”

宁言被吻的七荤八素,迷蒙漂亮的眼眸呆呆看着他。

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说出离开我、离婚这种话,嗯?”

宁言扑进他怀中,然后他听到闷闷的声音响起:“我就是在乱发脾气,因为我刚才吃醋了。”

半天等不到回应,宁言抬头看他:“我说我吃醋了!”

“嗯,吃醋有益身体健康,只要不酸倒牙,可以多吃。”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透出隐隐的笑意。

宁言却不依不饶,白皙的手指狠戳着他结实的胸膛:“我带伤过来看你,你就给我看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说着突然皱起鼻子,似是在闻着什么。

“熏死了!全是她身上艳俗的香水味!”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脚下一轻,被靳夜寒打横抱了起来。

离开办会室,没有任何停顿的嘱咐特助办公桌前的贺杰:“叫保洁上来,这一层要彻底消毒。”

然后无视员工们的瞠目结舌,抱着宁言扬长而去。

因为伤势不重,宁言的腿伤很快就痊愈了,刚回到学校,就被一道身影给挡住了去路。

再次见到眼前这个气质干净温暖的阳光大男孩,她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也确实是隔世。

“言言,我听宁晴说你受伤了?严重吗?我很担心你,一直打电话给你,可总是打不通……”

“现在好了吗?除了腿,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的喋喋不休让宁言回过神来,冷笑着问他:“周炎彬,你真的很担心我吗?”

“当然担心!”

急于表现的他根本没有留意到宁言疏离的态度和对他称呼的改变。

宁言不动声色的心中冷嗤,如果真的担心她,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爱她,这么多天她音讯全无,他理应不顾一切冲到靳家来看她才对,而不是所谓的等待。

可就是这样一戳就破的虚情假意,前世的自己却被他哄的团团转,真是愚不可及!

校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内,男人鹰隼般的眼眸紧盯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贺杰自后视镜中看着神情阴郁的男人:“靳总,要不要让人继续   

第10章谁说就这么算了

最终,他告诉贺杰:“暂时不必。”

闭目靠在车座上,心底是他最真切的期盼——

言言,这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否则,就算被她憎恨仇视,就算穷其一生相互折磨,他也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困她一辈子!

“是不是靳夜寒又软禁你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言言,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靳夜寒!”

不知道是不是周炎彬的演技太好了,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如果不是因为有前世鲜血淋漓的教训,她真的就相信了。

一声轻佻的口哨声打断了他的表演,清澈戏谑的男声调侃着:“亏我还去校门口迎接你,没想到小两口躲这儿浓情蜜意来了,真是重色轻友!”

看着阳光下向她走过来,吊儿郎当的身影,宁言只觉得眼眶发热。

前世,从她双腿变残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友。

见她呆呆失神的模样,简云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认识了?还是被撞傻了?”

宁言强忍着激动的情绪:“云烈,好久不见……”

简云烈有些困惑的喃喃自语:“好像有十天了,似乎是挺久的。”

从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宁言突然挽住简云烈的胳膊:“炎彬,对不起,我和云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晚一点再找你!”

也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拉着一脸茫然的简云烈跑开,丢下周炎彬独自在风中凌乱。

确定周炎彬不会追上来之后,她才松开了简云烈。

“怎么,吵架了?”

但简云烈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呀,那小子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呀!”

宁言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对他说出了重生的秘密。

一个人心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迟早会把自己给憋出个内伤不治。

简云烈是她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比信自己还要信任他。

听完她说的一切,简云烈没有表现出匪夷所思的震惊,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

“所以说,是那对奸夫淫妇害你成了残废,又活活烧死了你?”这一刻的简云烈敛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凛冽的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我没有捉奸在床,但我就是可以肯定!”

对宁言的笃定,简云烈没有丝毫怀疑。

“王八蛋,小爷我今天不卸了他,就跟他姓!”

但宁言却拉住了他。

“他们把你害那么惨,就这么算了?”简云烈满面怒容,怒其不争。

“谁说就这么算了?”

宁言邪恶的扬起唇角:“他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笔笔的讨回来!”

从背包中拿出顶棒球帽丢给他:“今晚就先去讨点利息!”

B市一处会所外,周炎彬刚走到车边,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给拖到了对面的街巷内。

一顿拳打脚踢不留情面的落下来,刚开始还傲慢叫嚣的周炎彬,只剩下求饶了。

  

第11章放心,死不了

两个人包裹严实,又都穿着宽大的运动服,不要说是看清楚脸了,就连是男是女,周炎彬都分不清。

尤其是那个小个子的,就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每一下都直击要害,直到周炎彬清楚听到自己身上骨裂的声音,小个子这才尽兴的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靳夜寒从会所出来,正要俯身进车的动作突然顿住,微眯的双眼一直追随着街对面那个手插运动服的娇小身影。

他清楚的看到,当对面街巷中传出断断续续求救声的时候,娇小的身影拉起身边的人拼命狂奔。

直到那道身影从他视线中彻底消失,靳夜寒这才坐进车内。

然后沉声吩咐贺杰:“去看看对面出了什么事。”

很快,贺杰去而复返。

“靳总,是周炎彬被人打了。”

贺杰看向后视镜:“下手很重,只剩半条命了。”

闻言,靳夜寒抽烟的动作微顿了下。

手指间,微弱的火光忽明忽灭。

“这条街的监控视频,关于今晚的都给消了。”许久后,男人只沉声吩咐了一句。

虽然感到意外,但贺杰仍然点头回应:“是!”

热闹的夜市,宁言豪爽的边撸肉串边喝啤酒,发出一声痛快的赞叹:“爽!”

此时的她已经摘掉了棒球帽和口罩,因为酒精的作用,白皙的小脸染上了好看的粉色。

简云烈却压低了帽檐,还谨慎的四处张望。

宁言不屑的冷嗤:“放心吧偶像,都裹的密不透风了,你那群女友粉能认出你才是见鬼了!”

“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简云烈拿起桌上的帽子,倾身过去拍了下她的脑袋:“我冒着被狗仔盯上的危险,陪你去打渣男出气,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说什么吃大餐,结果是跑夜市撸串来了!

他早就该想到,这个见钱眼看的货,能请他吃顿饭就该感恩戴德了!

白了她一眼:“活了两辈子,你那鬼见了都发愁的小气劲儿真是没一点长进!”

“我都活两辈子了,你爱计较的臭毛病也是没见一点长进。”宁言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简云烈也懒得跟她斗嘴,咬了块肉嚼了几下,然后紧皱着眉头吐了出来,喝了两口啤酒清口。

“那小子的肋骨应该被你给踢断了,不叫救护车真的没关系?”

“放心,死不了!”

宁言把串全拿到自己面前:“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点伤跟她前世所经历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砰!”

宁言突然把啤酒杯狠狠摔在桌上:“那个渣男,姐没把他阉了,剁了他小弟喂狗,让他断子绝孙,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简云烈突然觉得腿间某个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

谁知道她哪天会突然毒计上心头,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心有余悸的简云烈讨好的笑着:“言言,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谁知宁言突然站在了凳子上,高举着酒杯朗声高呼:“为了和平、为了正义、为了消灭天下奸夫淫妇,干杯!”

  

第12章不是我让她喝的

“噗!”

简云烈刚喝进去的酒全都给喷了出来。

看着震臂高呼口号的疯丫头,简云烈都觉得自己没眼看,抬头扶额恨不得能立刻消失。

可是再丢人,也不能撇下她不管,让她继续撒酒疯。

他好几次想把宁言拉下来的时候,都被打到脸,火辣辣的。

宁言瞬间成为了视线聚集的焦点,简云烈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被围观群众给认出来了。

明天头条,就是他和神秘女子夜市撒酒疯的八卦。

胡思乱想之际,宁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后倒去。

完全顾不得曝光的危险去扶她,但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高呼口号的宁言落入坚实的怀抱中。

简云烈刚松了一口气,可看清楚男人冷冽的脸后,小心脏又一次悬了起来。

对上男人暗沉的黑眸,简云烈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摆手否认:“不是我让她喝的!”

宁言眯着醉眼朦胧的双眼,等看清楚眼前的冰山脸后,迫不及待的向他炫耀:“老公,我告诉你,我今天做了一件超级厉害的事,把渣男打得哭爹喊娘的……”

她一声甜糯的“老公”,靳夜寒微僵,抱着她的双手下意识紧了紧。

小手抚着他的脸,突然花痴的笑开了:“老公,你长的真好看,比简云烈那个伪娘,比渣男长的都好看!”

她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男人面色稍霁。

被点到名的简云烈,惊得张大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不要说是重生了,就算再投胎十次,他也绝对想不到,女汉子竟然会有这么小鸟依人的一面。

他严重怀疑自己睁眼的方式打开不正确。

“等等!”

抱着宁言要离开的时候,简云烈豁出去的叫住了他:“言言今晚心情好才喝了酒,那什么……你千万别怪他……”

等靳夜寒走远了,简云烈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宁言这个臭丫头,说谁是伪娘呢?

车里,低头看着女孩红红的脸颊,靳夜寒耳边回响着简云烈刚才的话,迫切想要知道她心情很好的原因。

是因为暴打了周炎彬吗?

虽然早就醉得晕三倒四的,但宁言依然还记得要扑倒靳夜寒的这个小目标。

再加上酒壮怂人胆,从他怀中翻身而起,胡乱的吻上他的唇。

靳夜寒稍顿了下,拉开了她。

不过宁言却丝毫不气馁,再次凑过去吻他,不安分的小手向下摸到他腰间的皮带,用力的想要将它扯开。

靳夜寒升起隔板,握住她要继续为所欲为的小手,把女孩从身上拉下来。

一再的被拒绝,宁言撇着嘴,委屈巴巴的像是要哭出来了。

靳夜寒无奈的叹息了声,低头轻吻着她的唇,然后逐渐加深这个吻。

也许是因为这个吻安抚了安言心底的不安,很快她就睡着了。

她一再的投怀送抱,他并不是无动于衷,也并非不想要她,只是他需要确定她真正的心意。

周炎彬,始终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她曾经说过,周炎彬是她唯一爱的男人。

  

第13章终究还是做不到狠心

半夜,宁言是被难忍的头痛给疼醒的。

双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借着月光看清楚眼前的环境,宁言忍着痛,翻身起来,赤着脚下了床。

打开主卧的门,跟主人一样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中空无一人。

两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踏进靳夜寒的房间。

宁言听到了从浴室传出的水声,白皙的手握住了浴室的门把。

浴室中,男人闭眼静静的站在花洒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流顺着他漂亮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肌一路向下,经过他全无一丝赘肉的腹肌……

宁言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也深刻体会到了男女不同的生理构造,一时间连头痛都忘记了。

这个男人,不仅脸妖孽的好看,没想到竟然连身体都这么的让人垂涎欲滴。

面对如此美色,她前世究竟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果然是重度脑残,简直无药可救!

宁言吞了口口水,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就地正法了。

似是察觉到了她色眯眯的目光,男人睁开了双眸看向她。

她的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欲望,简直就像是被饿极了,终于捕捉到了猎物的小狼崽,眼冒绿光。

在她这样红果果的注视下,男人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向下涌。

在身体发生变化之前,男人扯了条浴巾系在自己腰间。

“我头疼的厉害,要炸开了……”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宁言已经抱着自己的脑袋抢先开了口。

靳夜寒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眼睛肿的厉害。

走到她面前,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冰凉的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靳夜寒微蹙眉头,收回手看到她紧咬着唇,向来红润健康的唇被她咬的泛白。

修长的手指轻捏了下她的下颌,强迫她微张开嘴:“别咬嘴!”

握住她的小手离开浴室,宁言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乖顺的跟在他身后。

她坐在床边,看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手熟稔的拨出一串数字。

“你在给谁打电话?”

侧头看了她一眼:“让燕城过来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

宁言抬头看着他:“不用了,你抱着我睡会儿就好!”

女孩因为头痛微肿的眼中满是企盼,还有些惴惴不安,靳夜寒觉得他如果拒绝的话,她或许会放声大哭出来。

对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狠心。

看向她身后的大床:“乖乖先去躺着,我先去穿衣服。”

看着他赤/裸的上身,想起刚才在浴室看到的旖旎春光,宁言不由的红了脸。

目光落在他腰间松垮的浴巾上,有一种想要立刻把它扯下来的冲动。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急了?

如果不是怕会被他给嫌弃的话,她早就这么做了。

靳夜寒去浴室换了睡衣出来,宁言闭眼躺在他修长的腿上,握成拳的双手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以些缓解疼痛。

靳夜寒紧抿着唇,握住她双手,阻止她继续“自虐”。

  

第14章沉睡的记忆

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力道适度为她按摩。

宁言觉得疼痛缓解了些,紧蹙在一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

可没过多久,宁言突然打开他的手翻身而起,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跪在床上吐了起来,刚洗过澡的靳夜寒未能幸免。

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拍着宁言的背,眉宇间透出隐隐的担忧。

直到连胆汁都吐了个干净后,这才停了下来。

“那个……我是不是又闯祸了?”看到床上和他身上的污秽物,宁言真觉得无地自容了。

尤其靳夜寒隐晦不明的脸色,惴惴不安的等待迎接他的暴走。

可靳夜寒平静的脱掉睡衣扔在地上,赤着上身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再把床上的床单也全都扯下来,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换上。

然后把换下来的全都丢去了卫浴间,再抱着她去卫浴间漱了口后,重新抱回床上。

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宁言定定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是不是生气了?”

以她对他浅薄的了解,他这样紧抿着薄唇,应该就是生气的表现。

“在这里呆着,不要动!”

沉声下了命令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吐过之后,头痛是好了很多,可是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宁言也懒得去深究靳夜寒的想法,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

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强撑着睁开眼,去而复返的靳夜寒坐在了床边。

“起来。”

她听到他冷漠到没有温度的声音,可她真的是太困了,所以干脆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又推了下她肩:“起来!”

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迷糊中,宁言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她被人抱了起来。

靳夜寒单手揽住她的肩让她睡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勺子盛起床头柜上碗里的粥。

轻吹了几下,然后用唇试了下温度,确定不烫之后送到她唇边:“言言乖,把嘴张开。”

一直闭着眼睛的宁言果然乖乖张开了嘴,把粥给吃了。

这样温柔耐心伺候人的靳夜寒,如果被别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是见鬼了。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靳夜寒把怀中的女孩重新放回床上,细心的为她擦拭了嘴角后,惩罚性的捏了下她的脸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酒!”

直到耳畔再次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后,宁言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底再也不见丝毫睡意。

刚才,被他那样体贴入微喂粥的感觉,还有一句句宠溺的诱哄,又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原来前世,她每次生病睡的昏昏沉沉,水米未进的时候,一直守在病房中照顾她的人是靳夜寒!

可她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双眼布满血丝的周炎彬。

再加上宁晴母女的误导,让她一直以为衣不解带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周炎彬,既而被他打动,接受了他的感情。

呵……

宁言突然觉得,前世的自己真是死的一点也不冤。

那么蠢,活着才是最大的悲哀!

  

第15章你在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宁言醒过来的时候,靳夜寒已经上班去了。

虽然头已经不痛了,但她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还是下意识的敲着昏沉的脑袋。

宿醉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简云烈的电话就进来了。

“喂……”

“我勒个去,你竟然还活着?!”

手机那端,简云烈夸张的大叫:“我以为靳夜寒那大魔王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怎么着也得扒你一层皮。”

想起靳夜寒昨天晚上的神情,简云烈就觉得不寒而栗,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到靳夜寒房间之前的事情,她全都想不起来了。

简云烈添油加醋的把她喝醉酒后做的事全都说了。

想象着自己丑态百出的画面,宁言又感到头痛欲裂。

让简云烈帮着请假之后,不再听他夸张的演说,径直挂了电话。

揉着脑袋到餐厅,孙阿姨摆了碗清爽的水果粥在她面前。

宁言抬头不解的看着她,孙阿姨满脸堆满了笑容:“先生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活,煮好粥后才去上班的。”

宁言喝粥的动作顿了下:“这粥是靳夜寒煮的?”

孙阿姨点了点头:“虽然先生什么都没说,但肯定是怕你昨晚喝醉没胃口,给你醒酒暖胃的。”

清爽香甜的水果粥下肚,宁言真觉得五脏六腑都暖烘烘的。

吃过早饭后,宁言窝在沙发上看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瞟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宁言唇角扬起冷笑,索性关机。

医院里,听到关机的提示音后,宁晴神情有些尴尬:“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姐关机了……”

“你不用替她解释。”

周炎彬神情有些落寞:“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怎么会连个电话都不打?”

看向一袭白色连衣裙,黑直长发垂肩的的宁晴,周炎彬心中微动。

跟长相明艳张扬的宁言相比,宁晴长的有些寡淡,但却有一种清纯脱俗、我见犹怜的气质,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小手:“宁晴,你不会也抛下我不管吧?”

“炎彬哥!”

宁晴惊恐的抬头看他,那模样像极了无辜的小白兔,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伤,恐怕早就已经把她拥入怀中了。

“炎彬哥,你先放开我,被别人看到……不好……”她涨红了脸,想要从周炎彬手心中抽出。

但周炎彬却握得更紧了,摩挲着她的手:“晴晴,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除去优越的家世,周炎彬做为B大校草,是许多女生趋之若鹜的对象,宁晴对他并非全无好感。

尤其此刻,看到他眼底的乞求和依赖,就更加无法拒绝他。

娇羞的点了点头:“我不会不管炎彬哥的。”

宁言吃过午饭后就去房间睡午觉了,等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然后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出神。

许久后,突然跃身而起,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扔在床上。

靳夜寒下班回来,就看到家里乱成一团,房间门口摆着行李箱,而始作俑者满头是汗的正忙碌着。

靳夜寒疾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沉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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