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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排,是不要命的
电影《夺冠》9月25号终于上映啦!
无数影迷在网上留言称:“终于等到你”!
《夺冠》的上映之路也是曲折——延期,改名,撤档,提档......
于是首映那场,影院检票口很热闹。
除了盼望已久的学生和上班族,还少见的有很多老人和小孩子在候场,其国民度可见一斑。
上映不到2天,票房破亿,给“后疫情时代”的电影业又打上一针鸡血。
其实,《夺冠》这部电影像极了女排姑娘们的经历——
命途多舛,跌宕起伏。
或许有人会担心:体育类电影,无非是努力拼搏喊口号,走的都是鸡汤套路。
但看过的人都保证,《夺冠》绝不枯燥!
且不说巩皇的表演,也不提陈可辛的导演巅峰,光就故事编排,《夺冠》就值得好好说道说道。
电影主要以时间线,诠释女排精神的发展。
让我们跟随电影先把时间拨回到上个世纪60年代。
那个时候,中国男排在一次比赛中意外获得了世界第9的名次,让我们觉得中国女排,也应该可以。
但中国女排真的可以吗?——很多人心中都画了一个疑问号,因为在很多次重大赛事中,中国都排不上名次。
不仅排不上名次,当时的中国还很落后,吴刚饰演的袁指导是主教练,他在电影里和姑娘们说:他们第一次出去比赛,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都哭了。
因为他们发现,别的国家已经有冰箱、彩电,很先进,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当时他心里就憋了一口气,觉得我们国家落后人家太多,一定要迎头赶上来。
对于女排也是,我们的科技和设备都远远落后于人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了命地去练习。
于是,《夺冠》以一组训练时的矛盾,体现出年改革开放初期的艰难——
别国科技VS我国肉搏
当时,美国用的是科学训练法。
计算机对每个队员的身体强度进行精准分析,从而达到知己知彼的效果。
但放眼国内的训练环境,巧劲不够只能猛劲来凑。
对此,吴刚饰演的教练袁伟民的应对方法是——高强度严苛的训练。
在正常网高的基础上增加高度。
对着墙没日没夜地进行掂球训练。
那些姑娘只知道一次一次发狠地练。
为了提高技术,别人扣一万个球,我们就扣五万个;
为了增强力量,别人负重蹲起50次,我们却能蹲次;
别人都是找女陪练,我们偏偏和身体素质更有优势的男运动员打。
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
披星戴月,浑身伤痛,战痕累累。
通过不停的人肉训练,将出球的手速变成下意识的行为。
训练室内的戏,多为鸟瞰、俯拍镜头。
一束光打在队员身上,周围一片漆黑,而队员则奋力拼搏,高强度训练。
也暗示当时中国的境况:
改革开放不久,如何让世界看见国人的实力,至关重要。
高压训练带来的经验,消解了数据的参考价值。
当代生活,人们被大数据裹挟,甚至因此丧失了人情味。
工作的结果仅凭数据说了算,质量好不好不去说。
相反,女排姑娘的训练则是强调经验积累的重要性。
你跳的高,我跳的更高,突破你的防线。
以不懈的努力,战胜僵化的数字,打破机械的算法,超越理性的边界。
看完这部电影,生活在数字化时代下的我们,的确需要好好反思。
日本女排一直是统治这个项目的王者,他们都说,日本队是打不死的。
但他们没想到,中国女排,是不要命的。
我们就是在这样高强度不要命的训练下,打赢了日本队,拿了世界杯冠军。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们这么需要一个世界冠军?
因为当时的中国太落后了,经济、科技发展都相当缓慢,正准备打开国门探索世界,却遭遇了四面八方的质疑,而中国女排拿下了世界冠军打消了所有人的质疑。
当时万人空巷,大家都搬着凳子坐在街上看女排的比赛,直到看到我们夺冠之后,大家都忍不住鼓掌,和亲朋好友奔走相告。
甚至有很多青年都打着火把跑上街,燃起烟花庆祝这场胜利。
整整12年,中国女排走过了低谷,熬过了伤病,挺过了质疑,如今再次回到世界之巅,没人知道这背后是什么样的艰辛,这群姑娘扛过了什么样的困境。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说女排精神,可是什么是女排精神,我想电影《夺冠》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最好的答案。
2
铁榔头郎平是如何炼成的
在电影中,郎平是灵魂人物,她既是衔接两代女排的纽带,也代表着女排精神的延续和更新。
郎平的故事,每次看都有新的感动。
年11月16日晚,天很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第三届女排世界杯决赛在日本如期举行。
学校停课,工厂停工,整个国家似乎停滞了一般。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守在收音机旁,等待着中国女排对战日本女排。
在球场震耳欲聋的呐喊中,一个叫郎平的北京女孩高高跃起,狠狠地扣下了那颗关系到比赛生死的排球。
体育解说员宋世雄激动地大喊:“中国的铁榔头,一锤子的雷霆!”
永恒一刻,完美瞬间!中国队,世界冠军!
当电波穿过东海,把胜利的讯息带到大陆,所有人热泪盈眶。
天安门前灯火通明,走上街头的中华儿女嘴里欢呼着:
“中国万岁!女排万岁!”
从此,那个叫郎平的女孩,便被中国人所熟知。
年出生的郎平,13岁练习排球,16岁入北京排球队,18岁入选国家队。
多年后,张蓉芳仍记得郎平初入国家队时的样子: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小孩特别逗,傻傻的,特别可怜又特别可爱,人特别瘦,特别高,脸特别窄,小孩似的没发育开,头发扎两个刷子,翘在头顶上,像立在天上一样,显得人更高了。”
70年代,举国上下经济困顿,即便是国家队,也没有完善的训练器材,没有像样的训练场,郎平与队员们曾在竹子搭起的“竹棚”里练,浑身总是被木刺扎得血淋淋。
为了练出球到手上就能控制住的本事,袁伟民让男陪练,拿着球从高台上,朝下砸,女排姑娘们则站在墙角处接,接不起3个好球就不能停。
因为没有闪躲的空间,她们常常被砸得遍体鳞伤。
有一次,郎平就被砸出轻微脑震荡。
但她从没想过退缩。
花一般的年纪,当别的女孩还在父母身边撒娇时,郎平却需要经受住这所有的考验。
在她瘦弱的身躯下,藏着一颗不服输的心。不管训练多苦多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退缩过。
为了练习扣球,郎平每天早、中、晚都要各扣次,练到最后常常手臂僵硬,双手都失去了知觉,正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苦训,才成就了后来的“铁榔头”。
?年,郎平在做臂力训练。
没有像样的排球馆,就在用竹子搭起的“竹棚”里练,哪怕浑身被沙土、木刺扎得鲜血淋漓。
没有成熟的技术走捷径,就笨鸟先飞玩命练,今天累虚脱倒下了,明天依然要拍拍身上的土,爬起来继续摸爬滚打。
过硬的技术就是这么来的,战胜对手的底气也是这么来的。
正是这样的千锤百炼,中国女排终于在最困苦的年代杀出一条血路。郎平也因精准的扣杀,获“铁榔头”称号,开启她“五连冠”运动员的巅峰时刻。
后来,马东问郎平:是不是喜欢打硬仗?
郎平当即回答:打软仗也没意思呀。
打硬仗,要的是真实力,有了真实力,才谈得上拼搏精神。
因为有着这勇往直前的拼搏精神,郎平先后在意大利、美国、中国,任女排主教练。也正是因为有了郎平的参与,新时代中国女排的姑娘们,有了不一样的风彩。
3
是铁榔头,也是温柔的母亲
年,郎平赴美留学。有人说:“郎平是中国女排的象征,民族英雄不该加入出国潮。”
郎平则回应:“我不能躺在冠军的奖杯里,吃一辈子的老本。从女排的队伍退下来,我什么也不是,必须从零开始,开辟新路。”
有些退役的老搭档已经成为主任级干部,郎平却还是个“穷学生”。一个星期只花五六美元,顿顿都吃三明治。
为了赚取学费,郎平在十个夏令营做教练,从美国东部的纽约,一直到美国西部的洛杉矶,后来又跑去意大利甲A排球俱乐部当球员赚钱。
“有一阵软骨碎了,小碎片在关节里跑,又卡在骨缝里,刺激骨膜出水,四周都是积液,膝盖肿得厉害,根本弯曲不了,每次比赛前,都要抽了积水再打。没办法,拿了人家的钱,干不了也得干。”
好在郎平经过严格的考试,取得体育管理专业的硕士学位。后来,她到八佰伴世界明星队任教,获得丰厚的报酬,与丈夫白帆在美国买了个大别墅。
不久后,郎平刚生下女儿,取名白浪。
“浪”和“郎”谐音,寓意着“辽阔的大海孕育出一朵活泼的浪花”。
没过两三年,郎平就收到了来自中国女排的邀约,希望她可以回国执教。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事业,一边是年幼的女儿,郎平都难以割舍,但是一想到中国女排正面临的困境,郎平还是回了国,将女儿留给白帆照料。
提到排球和女儿对于自己的意义,郎平曾这样说:
浪浪,妈妈的漂亮,是因为有浪浪,还因为有排球。排球对妈妈的需要,太多球迷对妈妈的期望,使妈妈难以断然决然离开中国球场……
郎平的心中装着排球,但更装着女儿白浪,虽然相距万里,但不影响她向女儿表达自己的爱意。
每隔几天,郎平就会给女儿打个电话,听女儿唱歌、听她讲新学的故事。
当年的国际长途很贵,郎平一个月的工资几乎都用来和女儿打电话了,但是她毫不在意。
每次去美国看望女儿,郎平就会立刻把排球抛之脑后,全心全意地陪伴女儿。
白浪上小学之后,迷上了足球,郎平就成为了她的拉拉队员,白浪每次参加比赛,郎平只要有时间就会去现场为她加油助威。
后来白浪喜欢上篮球,郎平就带着她一起去看姚明的比赛,甚至想尽各种办法帮她拿到了偶像科比的签名。
外人眼中严肃、气势逼人的郎教练,在白浪眼中是那个愿意陪她打游戏,穿搞怪衣服拍照的妈妈。
虽然郎平和白帆早已离婚,白浪跟随着父亲长大,但是在她心中,母亲的位置从未缺席,因为她生命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都有母亲的存在。
陪伴孩子成长并不仅仅意味着呆在他们身边,而是需要父母投入更多的心力,与孩子交流,让他们知道自己正被父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