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晚橘喜继续陪你们看电影。
从前有座山,山脚下有个小孩,名叫柳德米拉。她的母亲总是扎着花围裙,在厨房擀面皮、包饺子,从中午起就开始忙活晚饭。
柳德米拉勤奋好学,以第一名的成绩高中毕业,进入大学历史系就读。年德国入侵苏联,柳德米拉被征召入伍,接受训练后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击毙了个敌人,被敌方称为“死亡女神”。而柳德米拉自己也数次负伤,在战争中失去同伴和爱人,劫后余生的她随外交部访问美国募求国际援助。战后她完成学业,成为狙击教练,至58岁自然去世。
电影以真实人物苏联女狙击手LyudmilaMikhailovnaPavlichenko为原型。这更加促使我以下几方面的思考。
02
这部电影引发我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是特殊情境下的删繁就简。
柳德米拉在接受为期半年的狙击训练时,某次有女学员泥地爬行时撕扯间露出丝质内衣的一角,教官勒令所有女学员交出丝质内衣、洋娃娃、缎面软鞋等物品。
当这些代表着美好、享乐、浪漫的东西被集中焚毁时,没有人反对和抵抗,大家沉默而平静地接受了。当然,战争时期没有人敢轻易反对长官的意见。不过,她们内心是如何消化和接受这件事的呢?
战场上子弹不长眼睛,不分男女,不分美丑。所有不能提高击杀能力和防守能力的事情和物品都被清除。
身处和平年代的我们,会有需要这种考虑「什么最重要」和「什么得舍弃」的时候吗?
有时橘喜会觉得周围的世界很荒谬。
我看到花很多金钱与时间陪宠物猫狗玩耍的人,也看到不顾父母妻儿坚守在异地他乡的工作岗位的人。
我看到精挑细选做功课去分辨口红色号的微小差异的人,也看到患病后不去了解现代医学一股脑儿寄希望于某些神奇的特效草本植物的人。
我看到背着LV和HERMES的人,觉得几百块的检查太贵没必要做。我看到罹患重病需要服药时还在纠结于药物「可能」会有的副作用,比如皮肤长斑、发量减少等。
还有这位大名鼎鼎的官员,在新冠肺炎住院期间执着地要求护士打扫厕所卫生。
他们到底是分不清「什么更重要」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特殊情境」?
战争和大规模传染病的爆发能比较明显地让集体意识到特殊时期的到来。对个体而言,我们能识别「特殊情境」然后迅速切换思维模式删繁就简吗?
很多人想当然,以为他们庸常、琐碎的一天天能一直持续下去,一万年不变。
03
这部电影引发我思考的第二个问题是是创伤后的修复。
在战场上,柳德米拉曾被沙土掩埋,曾被炸弹碎片击中,深度昏迷、脑震荡……她的身体经受了很大的磨难,后背上满是伤痕。
除了流血,柳德米拉还流过泪。
第一位狙击搭档在她负伤休养期间战死,她在身体尚未完全痊愈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奔赴前线,杀敌报仇。
第二位狙击搭档也是她的爱人。在某次两人共同执行任务时,搭档踩中埋雷,为掩护柳德米拉身受重伤。受轻伤的柳德米拉背着全身是血的搭档回到营地,救治无效死去。
这时候组织上为了鼓舞士气,决定给柳德米拉进行拍摄和宣传。他们粗暴地从病床上拉起她,套上军装,塞给她步枪,并要求身心俱疲的她「更欢快点」。
柳德米拉随后被送往前线,与敌军派来的顶级狙击手进行对决。埋伏等待一夜后,她发现自己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将血抹在额头,主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敌方狙击手和她同时开枪,双方互射,一死一伤。
幸存的柳德米拉走过去翻看对方的遗物,发现怀中的婚纱照和书信,她替对方合上了眼睛。“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一刻,刚刚失去爱侣的柳德米拉是怎样的心情呢?
柳德米拉无法改变战局,军方高层从塞瓦斯托波尔撤离时准备带走党代表、军医等人员,并不包括受伤的柳德米拉。
因为军医一直爱慕着柳德米拉,让出了自己的通行证给她。她侥幸存活,而其他的大部分人就永远留在了塞瓦斯托波尔的土地上。
04
一个人要如何保持韧性,才能挺过孤独、悲伤和痛苦,才能在身边的伙伴和爱人接二连三死亡后坚强地活下去?
在欧美的影片中,可能会浓墨重彩讲述这个人的痛苦、创伤,他/她因此而萎靡不振、酗酒吸毒、看心理医生、加入某种宗教,甚至自杀等等。
即使是国内的《芳华》,从后方文工团转为战地护士的何小萍也一度精神错乱,战后未能完全恢复,仍然灰头土脸。
在某些环境下,好的心理治疗昂贵而稀少,吸毒就是犯罪,从小身受马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们则从本质上不相信任何宗教。那么,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帮助我们走过这段艰难地心理修复之路?
柳德米拉是怎么做的?从战场撤退一个多月后,她随团访美,军装整洁,眼神坚定。虽然她听见平底锅掉落会马上蹲下抱头。
战争结束后,她完成了中断的学业,并出任狙击学校教练。这意味着,她仍旧保持了极高的专业水准。
她不仅疗愈了自己的身体,还修复了心理状态,以及保持着较高的职业水准。柳德米拉是如何做到的?影片中没有给出答案,也许,秘密就藏在柳德米拉的墓志铭上:
痛苦如此持久
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移动
快乐如此短暂
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
希望我们都能获得像柳德米拉一样强大的修复力,如果有一天遭遇困难,也能挺立在孤独、悲伤和痛苦的废墟上重建自己。
各位,善自珍重!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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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阅读
眨眼之间的决断
02她有光,贫穷和疾病都困不住她
03振翅未能高飞,困为金丝笼中雀
后记:
电影插曲很好听,节选部分歌词如下:
我在这座城市生活或是迁徙中落脚
做一块无声的石头还是燃烧的流星我的太阳,看着我我的手紧握成拳若还有火药,给我火
是谁沿着孤独的脚印走下了去英勇的战士在这田野、这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年轻的生命留在了美好的记忆中留在了活下来的人心中,凝聚力量,坚定意志哪里还有自由的意志你在和谁一起迎接和煦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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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喜